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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點日誌 - 廖翊婷 - 第四章:不工作的話會被蟲叮喔!

星期日早上七點,一個本該屬於被窩的早晨,我們搭著惠玲阿姨兒子的車前往龍眼園,正值龍眼產季的農友是沒有假日的。經過蜿蜒的山路到了果園,早我們一步到的農友叔叔阿姨們早已開始賣力工作。

在龍眼園裡能完成的工作可大略分成兩項:將龍眼連著枝條從樹上折下或割下、剝去枝條上的葉子並將裂果挑出。

由於龍眼樹長得十分高大,農友們需要踏著梯子爬上樹,才得以採收生長於較上方的龍眼。然而,爬樹的工作並不是人人都能勝任,由於樹枝隨時會有斷裂的風險,曾有農友於採收時失足跌下,有人因此骨折,更甚者因此喪命。也由於爬樹需要承擔極大的生命危險,金枝姐說現在越來越難見到會爬樹的師傅了。

連枝帶葉折下龍眼後,尚須將葉子拔除,才得以裝進籃子裡。在拔葉子的過程中,阿姨們開始討論起彼此最近學習客家話、日文以及做手工藝等課程的心得。讓佇在一旁、常常為自己的忙碌找藉口而沒有積極學習新事物的我們感到相當敬佩。阿姨說做人就該活到老學到老,否則生命多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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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站了一陣子後,蚊蟲開始向我們展開猛烈的攻擊。此時,阿姨們開始笑起來並說道:「快開始工作啦!不動的人會被蟲叮喔!」於是技術不佳的我們也開始採摘較低處的龍眼,並朝我們的今日目標―兩籃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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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摘的過程中需要將裂果挑掉,而這樣的裂果雖然不能被選進籃裡,卻仍是汁多鮮美,成為了我們辛苦工作過程中最好的點心。另外,在挑選的過程中,偶爾會見到黑掉而枝幹卻呈現類似白色泡沫狀的龍眼,阿姨們解釋這是一種蟲害,然而對人體並不會造成影響,只是賣向不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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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們採完兩籃後,時間已過了四個半小時,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我們看見阿姨叔叔們身旁滿滿的收穫,讓人深刻體悟到專業的養成絕非一蹴可幾,而養成專業的過程中需要不停地練習才得以累積經驗,而這些都得靠「不動的人會被蟲叮喔!」的精神才得以支持自己繼續下去。

採龍眼如此,學習亦如此,在這群農友叔叔阿姨的身上,我們上了寶貴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