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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故事:雲林口湖鄉老人福利協進會 - 陳鈺臻

如果一邊是機會多元、發展快速的城市,一邊是平淡樸實、節奏緩慢的鄉村,作為成年以後生涯的去向,你會選擇去哪裡?

 

在接待我們的國良大哥身邊,我從三個比我大幾歲的哥哥姊姊身上看到了答案。他們分別是靜盈姊、安祥哥、淑華姊。在城市與家鄉之間,他們一致的選擇是循著來時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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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鄉,他們加入老人照服的行列。在鄉下的老人照服的模樣是什麼?我過往未曾想像過,更甚至在我腦海中,老人照護的第一印象會是臥病在床的老人,無助無能地望著粉色的空間,心裡想離開這個五味雜陳的空間,但身體卻是一點也動彈不得,這是我依循著過往曾見的療養院所想像的畫面,但這樣的想像在三位哥哥姊姊工作的場域卻被顛覆。明亮、寬敞,是我走進日照中心的第一印象,雖然長輩們仍是孱弱,有些行動緩慢,有些無法言語,但確實與我想像中的照護機構不同。不同在哪裡呢?也許在於異於傳統的組合,當年輕人遇上老人日照中心,這種新舊交會的碰撞,反而產生了前所未見的能量。以靜宜姐近來的小實驗為例子,她將風靡年輕人的桌遊帶到長輩面前,這個組合聽來奇特,但卻有奇效。當我跟長輩一桌共遊時,原先對於外界事務不作反應的奶奶,在遊戲場上卻成了思路清晰的玩家,三場之中要有兩場是奶奶贏得了勝利。這樣的小實驗看來是教材的起了效果,但我想對於爺爺奶奶的真心才是實驗管用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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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鄉,他們關心的不只是長輩,還有孩子們。在我們所駐點的老人活動中心裡,平時除了有長輩常來做早操、享用午餐、參加活動外,這裡也是附近幾個孩子的集會中心,他們每天到中心報到,有時跟在忙碌的大人背後進進出出,有時參加活動中心夜間的數位課程。對於這些孩子來說,活動中心是他們在假期間的祕密基地。而每日看著這些孩子的安祥哥,在接受我們的訪談時,也提及了對於這些孩子們的擔憂。在他的觀察之中,這些孩子們因為家人可能忙於工作或是有隔代教養的問題,孩子們的溫飽雖尚且無虞,但在行為教育的部分就令人擔心。於是他們讓孩子們進到老人活動中心裡來,除了透過中心的活動與課程豐富孩子們的課後活動外,也可以在相處之中教育孩子們價值觀與行為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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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們為什麼這樣關心自己之外的事物,有人說因為口湖是自己原生的故事,意義等同於「家」,所以在外繞了一大圈以後還是選擇回到自己成長的地方,在自己熟悉的步調之中,尋找生活的目標與方法。雖然這樣「回到家鄉」的決定,每天都還是得跟鄉村發展凝滯的現實拔河,但這些現正守在崗位上的返鄉青年們,也正在為家鄉寫下不同的風貌。

作者小檔案

陳鈺臻
政治大學

這是喜歡記錄、喜歡冒險的阿O,O對她來說就是眼睛,她透過這隻眼睛開展對於世界的了解、透過這隻刺探世界的真實,最終她希望透過這雙眼睛,投射出世界的縮影。不知道你的眼睛準備好要隨著這個O一起看見世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