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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點心得 - 屏東新來義部落 - 詹皓中

我成長的地方,雲林西螺,社區這名詞並沒有在當地有多深的影響力,與其談社區,大家對「里」有著更深的認識。大概在大三的時候,有一些社區的課程,那時才在書本上對社區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認識。

 

社工系是很直接與人接觸的科系,不管是在學生時期還是在社會上服務,都是必須不斷地和人相處,所以我對於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或是認識新的朋友都能很快的適應,加上大三後有越來越多直接進入社區的機會,我對社區的認識也就越來越深,甚至連實習都選在社區裡頭。

 

在蹲點之前,我有過幾次蘭嶼原住民營隊的經驗,對於原民有部分的認識,但畢竟這次來義是排灣族,和之前的達悟族仍有差異,對我來說也算是非常新鮮的體驗。那對我來說,我到底要做什麼?我對社區有認識,更應該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做些什麼,我的期許不是單純的和社區居民互動而已,如果僅只於此,那我的社工背景到底又算什麼?

 

我其實真的不了解排灣族,更別說是遭受八八風災重創的屏東,我對蹲點的這地點、人物,一無所知。我僅有的,是蹲點聯絡人,憶欣。我覺得蹲點這活動最大的意義就是「放生」,你可以選擇你熟悉的地方、你不熟悉的地方,我選擇的是我想認識的地方,但我對這並不熟悉,而「放生」則讓我和我的夥伴更草根地認識來義。

 

地點是新來義部落,好在蹲點給的彈性空間很大,讓我們能夠在當地騎摩托車,因為如果只在新來義,就不能符合我們自己的設定,我們打算探討的是「永久屋對於族人造成了什麼樣的改變」。

 

這樣的設定如果只在新來義,對於在山上的來義族人來說,就少了他們的聲音,畢竟「新來義」的居民是來自整個來義「鄉」。「新來義」是因為風災而形成的社區,而不是自然形成的社區,所以我們移動的範圍,就變成來義鄉,而不是新來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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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讓我們走訪了整個來義,我們從新來義認識一些人,再拓展到他們原本的部落。坦白說因為我們只認識憶欣,但她工作上也相當忙碌,所以很多事情,我們必須自己去生長,比方說我們到了新來義,我們一開始要找誰互動?當然是居民,那要找誰?誰是我想要的?誰會知道我想知道的事?這些事情,其實想的太複雜了,很單純,就去多找幾個族人聊聊吧。

 

我們每一天都在思考明天要做什麼,因為我們的行程不是固定的,當然活動期間的後半段我們有主要相處的對象,但一天這麼長的時間,我們要怎麼過?但命運總是很奇怪,每一天我們都有很多事做,特別記得有一天,我和夥伴阿甘因為昨天討論到凌晨三點,打算早上睡久一點,起來再做安排,那天我們很放肆的睡到下午,醒來很愜意的吃飯,騎到市區潮州晃晃,買麵包、乾糧。直到晚上我們突然覺得很緊張,發現自己浪費了一整天,於是晚上決定在新來義散步,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恰巧那晚碰上居民在烤肉,他們也很熱情的邀我們一起烤,就這樣也聊到了凌晨,那是我相當開心的一天。

 

我到底獲得了什麼?我又做了什麼?坦白說,我得到很多,原住民是那麼的純粹,不,應該說,台灣人是很熱情很好相處的,只要你自己願意「主動」,那一切會變得很容易。而我自己的話,希望能夠提出一個蹲點期間的觀察,到底永久屋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有什麼樣的改變。

作者小檔案

詹皓中
台南藝術大學

我是詹皓中,黑黑暗暗的外表下其實情感豐富,待人就是真誠而已。喜歡喝茶,喜歡攝影,喜歡嘗試各種攝影角度和運動方式,發揮每個畫面不同情感表現的可能。要看見彩虹,必須先下雨,我不害怕面對挑戰,跌倒了再站起來而已,這是我的座右銘,是我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