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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點日誌 - 花蓮縣富里鄉吉拉米代部落文化產業協會 - D11【少年】

來到吉拉米代蹲點的第十一天。

 

時間是豐年祭第二夜,大多數的族人都已經回到吉拉米代,紛紛穿上分屬各階層不同顏色的上衣、穿戴傳統服飾,加入自己的年齡階層的行列之中。

 

來到吉拉米代的第十一天,今天晚上是我們第一次把相機放下來,好好用自己的眼睛感受眼前這片稍縱即逝。直到看得入神,才發現比起鏡頭底下的每一張特寫,這幅由所有人構成的畫面更要充滿生命力。

 

其中一個環節裡,作為年紀最輕的兩個階層:Pakalongay(巴卡隆愛)、Lafudo(拉芙洛)需要自舞蹈的最初參與至最後。少年們在跳舞場中央踩步繞圈,每間隔一段時間便邀請更高一層的年齡階層加入隊伍,於是他們從十人出頭的隊伍漸次延伸,直到最後眾人圍成一個能夠環繞跳舞場的圈。

 

圓圈繞著耆老,我們能在部分的少年們的臉上看見驕傲的表情儘管稍有疲憊。對年紀最輕、尚在學習的他們來說,實難不把這樣的祭典視作一種例行的待辦義務,一種對於文化被動的支持與勞務;卻也只有此時此刻,他們能夠踏在這片土地上,向祖靈、向耆老、向長輩與哥哥、向這個部落裡一切,表達他們的誠實情感。

 

眼見Pakalongay、Lafudo的眾人齊心踩步,過程或變化節奏、力度與步伐。族語的歌聲高呼於似是復誦的問與答。他們把哥哥一群一群送回,眾人所屬各階層的位置。最後跳舞場上又只剩下他們。

 

但少年的步伐依舊未止,扯開喉嚨、驕傲地喊。

我們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