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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點心得 - 花蓮魯巴斯部落 - 繆承翰

「欸!我們中了!我們中了!」當時收到夥伴興奮的訊息時,正好在上課的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過了一晌,我才驚覺:「什麼?!上了!?我要去蹲點了!」

 

還記得當初是因為第四屆蹲點的黃詩羽學姐,在我們的志工隊成發上,分享了他前陣子結束蹲點的心得與影片,我才第一次對於「蹲點」這個名詞有了初步的想像。小時候,我喜歡隨手塗鴉,出去玩時,會死巴著家裡的傻瓜相機,硬要幫家裡的人拍照。即使照的歪歪斜斜人不在中間,看到照片洗出來時,我還是會很滿意的拿著相片跟家裡的人炫耀:「看!這張是我拍的!很漂亮吼!」然後就被家人敷衍的邊白眼邊拍手說:「好棒,哈哈」!不過,這也讓我對影像創作開始產生了興趣。高中想要追尋自己的喜好,選擇就讀商業設計或視覺傳達方面的科目,但天不從人願,我就差了幾分,與心目中的科系與學校擦身而過,最終就讀了家人心中理想的外文系。沒有哀怨,對於外文,我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總還是心中渴望著對於影像創作的執著。於是我在學校中找尋著可以接觸影像相關的機會,不管是課程還是社團,我都一一的去嘗試。最後,我留在了學校的電視台志工隊,在這學習新聞相關的知識,以及影像剪輯、軟體使用等技術,算是種下了我影像創作的基礎,也暫時滿足了我對於影像創作的渴望。

 

直到某天,上著學校的影像相關課程時,「蹲點」這個名詞又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像什麼開關被打開了一樣,當下馬上找了當時的夥伴,即使報名期限跟期末考剛好撞期,我們倆還是熱血地把報名資料趕了出來,順利完成報名。第一階段順利的入圍,我們也去面試了,不過可能是經驗不足,我們並沒有入選。當下其實我們兩個都很沮喪,甚至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參加。不過機緣總是在你的一個熱血下,再度降臨。因為一股衝勁,我在期中考前,臨時決定從台中衝了一場在台北的「幸福共享」講座,還記得那時的主講人是楊力州導演。楊導的紀錄片充滿了溫度,即使只看了預告片,仍舊讓當時的我淚眼盈眶,感動不已。那是一股力量,我內心又暗自的再給了自己一次機會。以前的我很保守,想要評估所有狀況,覺得不可能就放棄,不想浪費任何時間,和讓自己失望。但是這次成功叩關讓我知道:脫韁,有時也可能是一種機會。我也才能有機會,重新用另外一種視野來看待這個世界。

 

蹲點期間,我和夥伴志謙採取分工方式,我負責動態攝影,志謙負責靜態攝影。少了平常志工隊的督導及學長們,這次我是獨立上陣使用攝影器材,這對我來說是一大考驗。平時在志工隊,我對所有事物都有興趣,總是飛過來又飛過去,這邊學學,那邊學學,所以縱使我看似每項技能都會,但實質上我並沒有每項都學得很紮實。因為這樣,老實說我在拍攝期間,壓力蠻大的,哈哈!因為不確定自己想要的畫面,又深怕自己漏拍了什麼,所以只好每個都拍,無時無刻的拍。加上在蹲點期間,我們倆對於主題的部分也並不確定,所以在畫面的選擇上又更加的沒有方向。除了對於畫面的構圖與捕捉趕到徬徨,最讓我苦惱的地方莫過於採訪的部份了。其實在志工隊期間,因為當時是作新聞性質,所以採訪人物及作文字撰稿的機會很多,但我仍比較傾向攝影部分,所以在文字部分的技巧不很專精,導致在專訪別人的時候,常會出現不知道要問什麼的情形。雖然已經在事前盡力準備想問的問題,但總是無法像聊天一般地引導對象說出我們想要的東西。紀錄片要求的是寫實且自然地表現紀錄,所以並不能像劇情片一般,所有細節都掌握在手裡,想怎樣控制就怎樣控制,很多臨時的狀況隨時衝擊著我們,考驗著我們對於危機的處理能力。這是我在蹲點期間,覺得學到最多的部分,也是感到最開心的部分。因為這些過程,我體驗了苦惱、磨練、解決問題的過程,這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突破,也看見了自己的成長。

 

即使每天早早起床帶小朋友,忙了一天,晚上還要整理影片、撰寫蹲點部落格,和準備第二天的課程,常常弄到半夜兩三點才睡;但,只要小朋友的一聲「繆老師」、一個笑容,總覺得,什麼都值得。在行前訓練時,聽聞過學長姐說過一句話:「蹲點就是,你認為可以帶給他們許多,但是往往他們給你的,卻是更多。」真的,太多了。在回程的月台上,望著部落的方向,我甚至還對這個可愛的部落感到虧欠。那是一種不求回報的愛,真誠的心意。從魯巴斯的人們身上,我得到了太多。和他們約定好了,我期待著再回去的一天,回去那個帶給我人生的新啟發與成長的部落,探望那些,擁有勇士氣息的人們。

作者小檔案

繆承翰
逢甲大學

繆承翰,逢甲大學外國語文學系,
不想只會說外語,還想同時懂攝影跟設計的聒噪男孩。
恩,或許想做的事情多了一點,但是只要敢想,我就有機會衝。
反正大家活的時間差不多,幹嘛傻傻只在家裡坐。

或許不能看到全世界,但這至少更接近我的夢。